人生倒计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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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离开了我们公司。毕总是我们连的二排长。毕是我们的排长,是我们的大哥。这么多年,我们对老毕和军队的感情无非是服从和尊重。
本人退休多年,区政府干部也退休了,退休金也不少。老两口养老金一万多。
这几天老毕在群里说最近睡眠不好,白天头昏眼花。我们都是同龄人。我们老了。有了这个封印,生命的法则被打乱了。没有办法。"
能睡好觉的事,跟年龄和社区封闭关系不大。我们的几个亲密战友都知道,老毕的“伤心事”和他的女儿小美有关。
小美出生的时候,我们都是军人。我们看着这个孩子长大。
毕一换工作,就被安排到了我们这个小城市。毕的老媳妇,我们叫她嫂子,她父母两代都在铁路上。你可以拥有一栋房子。到了地方,就住在公公婆婆家院子里的偏厦里,相当于农村的厢房,也是砖砌的。
一开门就是一个小过道和做饭的地方,一个房子。毕公公的平房里有10多户人家,都是铁路职工,每家院子里都有豪宅。按今天的话来说,片仔癀叫私楼乱楼。人口多的住在家里,人口少的穿的破破烂烂。
当年老毕有两个姐夫,三个嫂子。为了养活小美,毕开始在岳父母家吃饭,然后独立打火。毕什么毕什么可以炖点骨头,舍不得三个人吃,就拿盆里,一大家子一起吃。毕蒂,这场火灾意义不大。
老毕家一出门就是火车轨道,是我们小城市唯一一个连接南北的铁路货车编组站。从老毕家到铁路北街,你要穿过多少条铁轨?那一年我没数。每天早上,老毕和大嫂都会把小几岁的小美抱到车道上。风雪中,晴天雨天,瘦弱的大嫂背着小美,一脚低一脚高。
如果我偶尔在工作中遇到他们三个。
“嫂子来,我背一会儿。”
我一路背着小美去幼儿园。小美弹回来说:“叔叔再见。”我进了幼儿园。这些年有时候去老毕家喝酒,遇到已经人到中年的小美:“小美都这么大了,我小时候可没少背你。”
小姑:“是不是?有一年天冷,你舅舅给你盖了棉帽。要不是你叔叔,那天你早就冻死了。冻死了,你我少操心。”
小美拿起一瓶啤酒,用牙齿咬开。“叔叔,我给你吹一瓶。”
一仰脖,几个咕嘟,一瓶酒喝干了。小美是酒店的前台经理,能喝能聊。
小美高中毕业的时候,说她没上大学。毕老两口说动了,搬救兵。我们去喝了几杯,用很多没教养的“案例”试图说服小美,但是没用。
小美勾搭上了一个比邻居大16岁的鱼贩。当年我们小城里能摆摊卖鱼的,基本都是呆在“里面”的。还有一些其他人的“狱友”。
90年代末,我们还年轻的时候,我们几个战友去找过那个叫“老鞭子”的男孩,他和小美好几次面。同志们一定不要怕你的“狱友”,警告他放手。
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挺无奈的。
一年后,我们在老毕家喝酒,老边给我们来了一口一个大叔,跟我们打了个猜谜。老边成了老毕的女婿。
据说10年前,小美的小学同学聚会,让这段一开始就有点荒诞的爱情,以一场荒诞的聚会宣告了最后一段爱情的彻底死亡。
小美在小学同学聚会上认识了她的同学,说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喜欢上了她的外号“左撇子”。
十年前,老鞭子掉了头发。我去学校接孩子,送孩子。孩子们都说:“你看,你爷爷来接你了。”
孩子叫球球,球球对妈妈小美说:“妈妈,我同学的爸爸像我爸爸。我爸爸怎么会像我爷爷?”
球球给了妈妈小美一个问题,真的把小美难住了。她怎么能告诉球球为什么你爸爸像爷爷?这个简单又复杂的问题怎么办?
都说左撇子是天生的厨师,挥舞马勺的时候就是左撇子。左撇子是我们小城市陆福楼的厨师。她和左撇子小美同岁,说聚会当晚,小美和左撇子一起去了一个叫“开房”的地方。第二天,我在外面拿起手机跟老鞭子说:“我对你好了这么多年,家里的东西都给你了。”
据说老鞭天天磕头哭着去老毕家,还说老毕得了脑血栓。
大嫂抹着眼泪:“老鞭子这几年过得挺好的,也知道一个女人挨家挨户抓钱不容易。”嫂子没少哭。
然而,爱情之火不亚于视觉之火。不仅结婚了,小美为了表示决心,还变成了大龄女,给左撇子生了个后代。左撇子和第一任妻子有一个儿子,这次又是一个儿子。我们战友都说左手祖坟烟雾缭绕,不愁香不绝。
一,10多年过去了。经历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,我就不一一告诉读者了。
这几年,左撇子的餐厅关门了,厨师们也太闲了。左撇子去过南方做生意,但是都输了。太傻了。自从他们开始做生意以来,已经快20年了。
小美也是一年换了八家酒店,换八家也不是小美跳槽。读者不要以为小美在婚姻中爱换工作,但小美在工作中是不会轻易换地方的。这八家中的前七家已经关门了。
一窝两四个孩子就像一堆混编的部队和自己的。“军需品”给谁不要都太难了。这两年,小美和左撇子的爱情已成往事,说他们天天为孩子打架。就在上个月,小美和左撇子又离婚了。领着一个10岁的孩子(老大去深圳打工了)回到老两口身边。
去年我们几个战友在西双版纳过了个猫冬。再三叮嘱老毕,“大哥,请你把嫂子带过来。这个年纪还能逛几次?”
老毕说:“我不敢走远。去医保用不了。如果我摔倒了,会给你带来麻烦的。”
他补充道,“这个家里还有小美和她的孩子。你嫂子还得帮她看孩子。”
毕也道:“我跟你嫂子在一起,反正退休金也花不完。我们每个月可以帮她母女拿退休金,还能活几年。如果我们不在了,她母女会把一切做好的。”
前几天我们几个战友聚会,今年秋天要拉着老毕夫妇去西双版纳过一个冬天。